尋根溯源
來源:金羊網-新快報
幾處尋狀元遺跡不成,記者在番禺區找到了張鎮孫的宗祠。穿過百年大樹和3000多平方米的池塘,古香古色的張氏祠堂映入眼簾。“古人講求風水,宗祠前有水,后靠山。所以一般的宗祠前都有池塘,我們張氏宗祠也不例外。”張鎮孫第23代后人張恒勳說,張氏宗祠風水好,庇佑著整個村子。
有專人看護,2011年被列為“文物保護單位”
張氏宗祠位于龍美村熱鬧的清河大街上,左邊是商鋪,右邊緊連普通的居民住戶。張恒勳告訴記者,祠堂面積有近700平方米大,祠堂內常年有固定的工作人員一人,負責祠堂的衛生、防火安全和日常看護,祠堂每日都要進行打掃。“龍美村姓張的人占了90%,有差不多兩千人,張氏宗祠連著普通住戶,就在街道中心,可以讓龍美村的村民自由使用,不管是張家子孫結婚擺酒還是生了兒子做百歲,或者是老人宴,都在祠堂里做。”
記者采訪當日,龍美村正準備老人宴,宴請年過59歲的龍美村民共進美食。祠堂里一側擺滿了舊木凳,還有兩個工作人員正在組裝新購置的木凳子。
龍美村文化指導員何威洲告訴記者,宗祠的利用率很高,很多活動在宗祠內舉行,真正把宗祠活用了,而且2011年1月時張氏宗祠已經被列為番禺區登記保護文物單位,每年都有一筆資金用于維護宗祠,所以張氏宗祠能夠得到比較好的保持。據何威洲了解,張氏宗祠曾三次進行修葺,每一次都保護得比較好。
龍圖騰保存完好,“狀元及第”牌匾高掛中堂
推開沉重的木門,踏進祠堂,先要跨過約60厘米高的門檻。張恒勳介紹,祠堂門檻越高說明祠堂出的名人越多,名人的功名也越高。走進門樓,記者看到院內三進大門打開,直望正堂。
大門內墻頂上,雕刻著惟妙惟肖的龍圖騰,雖然只有黑白兩色,龍卻雕畫得十分生動,龍眼炯炯有神,龍身鏗鏘有力,龍尾十分靈動,作畫之人的簽名已經看不清,但龍圖騰卻保存完好。張恒勳說,古時祠堂不能隨便畫龍圖騰,除非是高官貴人、狀元丞相,才有資格在宗祠上畫龍,“就像皇帝的龍袍,只有天子能穿。這龍圖騰就象征身份和地位。”
寫有“敦睦堂”三個金箔大字的牌匾掛在中堂正中間,牌匾右側署有“松筠八世祖祠”。“敦睦堂”三邊還掛有三塊牌匾,前方是“振威將軍”牌匾,左邊是“狀元及第”牌匾,右邊則是“一等男爵加一云騎尉”。中堂四方屋檐皆為黑色木雕,雕有花卉圖案,雕工簡潔又細致。張恒勳說,所有的牌匾原本是藍字的,在“文革”后重修時才涂上金箔。
張恒勳介紹,“振威將軍”指的是清朝咸豐時期的張國梁,“狀元及第”是南宋咸淳辛末年狀元張鎮孫,“一等男爵加一云騎尉”則是張蔭清,“張蔭清與光緒同年同日生,所以深得慈禧太后喜愛,被慈禧認為干兒子,并封世襲一等男爵。”
據了解,乾隆十六年(1751年),定世襲七品官為恩騎尉從而確立了二十七等世爵制,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,而男中分一等男兼一云騎尉,及一至三等男,為正二品官位。“那時候拿到世襲的一等男爵兼一云騎尉已經很少有了,當時張氏家族十分顯赫。”
瓦檐石獅難得一見,連陳家祠都沒有
走進后堂,“將相世家”四個大字十分奪目。張恒勳告訴記者,這是民國三年時重修宗祠,由當時農商部總長前清翰林為張鎮孫所寫,是真跡。“張鎮孫在元兵南下杭州失守時被起用為廣東制置使,兼經略安撫使,簡稱帥,職同副宰相。此外還有振威將軍,所以可以說真的是將相世家。”
這塊牌匾是如何保存下來的?張恒勳說,“文革”期間,祠堂作為“四舊”被大肆破壞,祠堂內曾有的4幅先祖絲綢刺繡真容像都遺失了,至今未能找回來。而這塊“將相世家”牌匾則被一個生產隊拿去作為晾曬谷種的木板,從而得以保存下來。“我們上世紀90年代修葺祠堂,不小心找到了這塊牌匾,就重新貼上了金箔。”
正堂里供奉著松筠八世祖,張恒勳說每次有族人從遠處回來龍美都要到宗祠里燒香拜祖。祠堂經過多次修葺,但古時的紅磚墻仍保存著。“也是通過這些紅磚墻、石柱子能推測,宗祠大概是在明朝時期建成的,這些紅磚墻、石柱子是明朝的建筑材料,具體的時間我們還真不知道,要請考古學家才能推算出來。”
另外,張恒勳說:“中堂及后堂上所掛的牌匾全都是古時皇帝賜予的,年份遠近不一,但中堂的‘狀元及第’與后堂的‘將相世家’確定是宋朝所得。”
走出祠堂,張恒勳指著祠堂屋頂上張著嘴的石獅子告訴記者,能在祠堂上雕刻石獅子的也必須是有功名有地位的人。“這瓦檐石獅在番禺區難得一見,就連廣州陳家祠都沒有。瓦檐石獅是古時賜予狀元之后留給祠堂的,長輩常說‘瓦檐石獅,叻到尾’。我們張氏祠堂內的那對石獅子就是始祖張鎮孫高中狀元時所得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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